Artemisia Claviceps

【弗莱/克莱恩】弗莱的第一封信

背景接续《一段对话》（见合集上一篇）。此时弗莱已经知道权柄更迭的事了（消息网和前值夜者的职业素养）。

提前祝克莱恩生日快乐！如果他生日当天我还没开学，那么会有正式的贺文！

克莱恩，

展信佳。

我已经在拜朗帝国的疆域范围内走遍了，也许你的老师并不在一个实际存在的地点。接下来，我将试一下用灵界穿梭寻找他的下落。

序列二的晋升材料我已经找齐了，但是扮演尚未完成——我到底为什么要在扮演完成之前就找晋升材料呢？另外序列二的仪式有些……难以做到，我可能要等到你回来才可以晋升。你什么时候回来，我无法预测，但好在我现在有足够的时间等待。六十年的时间……希望我死去之前你能回来。六十年之后我复活时就会忘记你……所以请你一定要在六十年到期之前回来。

一定要回来。（这行字被加粗了好几遍，以至于一些字母都合在一起，无法辨认）

“倒吊人”和我合作，成功提升了他在风暴之主教会里的地位——他是用我的信使联系我的，所以你并没有在塔罗会上知道这件事。他希望能安静地完成，在“愚者”先生注意到之前就成长到足以让祂交付重任的地步……不过，他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吧。看着他严肃地告诉我“这一次不能向塔罗会申请支援，绝对不能让'愚者'先生知道”，确实是件很好玩的事。我并没有笑出来，但他大概察觉到我想笑了——可他却并不知道我为什么想笑，这让我甚至更想笑了。克莱恩，如果你当时在旁边，你会不会无法扮演格尔曼.斯帕罗，直接变回我笑得像满月一般的克莱恩呢？

我最近想起一个神秘学上的问题——真神掌握的权柄是否和我们的神话生物形态有关？如果有关的话，我的神话生物形态是不是从羽蛇变成了魔狼呢？这个问题值得探讨。我找到阿兹克先生之后一定要讨论清楚。

还有……

克莱恩，我昨晚做梦了。

和米切尔制造的梦境不同，昨晚是一个真正的梦境——没有任何神秘学含义，完完全全地属于我。我梦见你躺在我们廷根的家里那张你最喜欢的床上，盖着我的羊毛毯（你为什么如此喜欢那张羊毛毯？因为它价格最高吗？我再买一张好不好？）睡得正香。我看见你的脸庞：不是灰雾上那没有实感的神明尊容，而是我见过那么多次的、克莱恩的脸庞，像一只桃子一样有着短短的绒毛，也像一只桃子一样泛着健康而让人想摸一摸的粉红色。厨房里传来牛尾炖西红柿汤的香气，我在泡Rooibos茶预备你醒来喝，科迪团成一团趴在桌子上看我泡茶，那身你最喜欢的长毛缎子一般闪亮。

醒来那一刻，我几乎想向黑夜女神祈求，让我就这样睡过去，睡一整晚，睡一整年，一直做着这一个梦，直到你平安归来。

可你还需要我在外游走，帮助你做到你在神弃之地做不到的一切。对斯厄阿的猎杀很顺利，对暗影圣者的也是。缇妮科尔说要我帮她收集恢复原身的材料，她将以许诺的帮助次数结算。克莱恩，如果将来我们都升到序列一了，我们就直接把这些帮助折算成金镑好不好？我至今都记得你非要拖着那个海盗的尸体亲自去收赏金的样子，写到这里我几乎又笑了出来。

克莱恩，什么时候你会再像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那样，开怀大笑呢？

克莱恩……
我想你了。

我想你了。

我想你了。

（底下是大量“我想你了”被涂改后的痕迹）

爱你的，

布兰登.弗莱

信纸里夹了一张克莱恩的画像。画得很潦草，是钢笔速写；纸也不怎么讲究，价格大概是一便士三十张。但是上面克莱恩看向画外的眼睛尤其传神，如果有他人看到，大概会觉得这张画上唯一的主角也许就活在这张画里。

这封信和其他很多封信一样被弗莱放进了随身携带的皮箱里。那个皮箱已经很旧了——毕竟是从廷根一路带过来的。

它们永远都不会被寄出。

本来想写“如果多年后有人看到”的，但那似乎就把BE敲定了……又改了

我自己倒是觉得“多年后”更带感啦……